一杯红茶在手，在落地窗前落座。
阳光照在外面的草地上好像在做梦一样。
秦天保愿意相信，这就是七十年代末的申城，豪门深宅大院，外面的世界动荡得仿佛一碗水随时会泼洒出来，而他守着这一刻的宁静，他等的人在路上。
苏小雅熟练削一个苹果，递给秦天保：“时间过得真快！”
“嗯！”秦天保接过苹果啃着：“你的家人，怎么都不在家？”
苏小雅回复道：“我爷爷奶奶在国外，我的母亲，姓唐，她在百货大楼里上班，是高级管理人员，你想购买什么，她都可以办得到！”
“呃？”秦天保一下子来了精神头：“是吗？不用任何供应票？”
“嗯！”苏小雅得意回道：“那是当然的，有内销的呀！她就能特批条子呀，和你们地方一样啊？你难道还不明白？”
秦天保暗暗想；这年头；依计划供应来销售，凭证，凭票购买，不是开玩笑说句话，就连大便用纸，也要凭证供应。
青山县供销社售货员；香烟肥皂票，肉票，砖头木料，粮票都能特批条子。
五金公里的售货员，她就更加牛逼，是因为能搞到自行车或缝纫机的指标。
食品公司的卖肉佬也特牛逼了，熟悉的人能从他那里买到想要的好肉，其他人只能由他卖，还不能有意见。
在我们当地最吃香供销社营员食品站的杀猪匠、粮站的工作人员比现在的公务员还吃香。
水产公司卖咸鱼的也不错。
和他们关系好的人，能买到好咸鱼。
这咸鱼翻身的好机会，我不要白不要啊？
我天天往深山老林采蘑菇，能赚几个小钱？
苏小雅问道：“柳叶眉和叶扶摇最近和你联系过吗？”
秦天保回道：“有，都来了好几封信，汇报了她们的学习成绩。”
苏小雅追问：“你回信了吗？”
“呃！”秦天保实话实说：“都没有，和你一样，我现在只想着挣钱的事。”
苏小雅：“如果，你想快一点挣钱，哪我就帮你一把吧，就给你搞一些家用电器，给你托运过去。
其实，我那一天，接到录取通知书，薛主任送我去火车站，在临走时，把叶扶摇不能返回京城的事情，就告诉我了……”
”……“
俩个人正说着热乎。
“小雅，你男朋友来了吗？”
“来了！我在客厅陪他喝茶聊天呢。”
秦天保寻声望去。
只见庭院来了一个中年妇女，推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，车上装满了一大堆食材。
一身蓝色的工作服，英姿飒爽，那浓密油亮的短发，是那么乌黑，秀气、明亮，那高高的鼻梁下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，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。
苏小雅来到她母亲的身边帮忙。
秦天保紧随其后：“唐阿姨，您好，打扰你们了。”
唐阿姨笑容可掬道：“你能来我们家，就是我们最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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