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杜心云身上，杜心云察觉到了，长久凝视的眸微动，目光落到姚若清身上。
然后便是长久的一望。
姚若清微微睁大眼，“净光，我刚刚没说出声来吧！”
净光纳闷，“没有啊。”
杜心云说话了，“姚妹妹，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啊？”
姚若清没敢接话。
杜心云目露失落，“因为我弱，所以就算在意之人陷入险境，我也只能使苦肉计博取在意我之人的心疼，然后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。”
“……”
杜心云嘲讽的一笑，“我是不是很没用啊？”
姚若清愣了一下，想到杜心云一下午的寻死觅活。
杜心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，摇头苦笑，“就我这个样子，我怎么能救出洛洛，我只不过是想让方郎替我去。”她愣愣，似喃喃自语，“我是真的很没用。”
姚若清用力摇了摇头。
她这是真心的，只要一想到杜心云看似冲动哭闹的决定，其实都是带着深层次的目的，姚若清就觉得可怕。
净光呦嚯一声，“这女人这么绝的？”他似想到什么，“那姚若清你要当心了，她突然理你，说不定就怀着什么目的。”
不会吧？
姚若清舔舔干涩的唇。
杜心云秀眉微皱，楚楚可怜极了，“洛洛的爹在洛洛刚出生时就死了，洛洛从小就懂事，从来不给我添麻烦，只是孤儿寡母住在娘家，难免会有遭到排挤的时候……我有很多次都不想活了，都是洛洛让我支撑下去。”
杜心云露出追忆的表情，眼里温情满满，想到好玩的地方还笑了一下，“后来有一天……大概就在六七年前，洛洛突然跑到我面前，拍着胸膛跟我说，说我以后再也不用怕了，他有能力护着我，我一直以为那是孩子话，后来才知道是真的……”
杜心云像是打开话匣子，一下子便说了许多话，姚若清越听越不对。
杜心云突然跟她说这些做什么？
她一时搞不清楚杜心云的目的在哪。
可说实话，姚若清还是忍不住被杜心云的话吸去注意力。
六七年前，大概就是杜姓魔修开始走上修行之路吧。
正当姚若清期待杜心云继续说下去，把之前的事一道给讲了的时候，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杜心云忧郁的看着她，“姚妹妹，像你这样年轻貌美，实力却很是出众，连头脑都是极好的女子可是极为少见，实在让我羡慕极了。我活了大把年纪，不仅碌碌无为更是一事无成，实在让人惭愧。”
“……杜心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，我们现在就是表面还好好的，其实内里的关系却是不能再糟糕。”
杜心云幽幽叹了口气，“那个地方我极为熟悉，那个修士困住我跟洛洛几天，我也大概知道他的底细，刚才方郎所说的幻阵……是姚妹妹布下的吧？”
“……”姚若清被惊得五指微紧，“你也太抬举我了。”
“不是吗？”杜心云接着道，“要是我没有记错，方郎的修为应该比你高上许多，为什么他没看到那个地洞，而你却能在那个修士的眼皮底下救出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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