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好的官员,比如张亢王凯,还算幸运,如果遇到一个不好的官员,比如康德舆,更加苦逼。
然而怎么办呢?
朝廷对折家不算太好,甚至牵连着对驻扎在府麟路的将士,都不怎么公正。
之所以连轰三炮,确实这几条朝廷政策出现失误。还有其他的用意,吕夷简做法不能与杨偕相比,但打了触边球,无论是谁,用国家的命运做赌注,郑朗都不喜。并且刻意贬低这些大佬的政绩,别以为你们做得很好了,实际做错的地方不要太多。
翻看去年郑朗石门川大捷时,夸耀两府政绩的那篇奏折,两相对比,可以看到郑朗对吕夷简用国书做文章,陷害富弼的愤怒。
三炮轰去,将吕夷简轰得头晕脑胀。
崔娴也没有进劝,她能感到丈夫心态的转变,人比以前更开朗,渐渐象他少年时候,而不是象去年才来泾原路,每天辗转反侧,愁眉不展。重要的是心态,再说丈夫权位太高了,对此崔娴十分满足。
怎么办呢,年龄拘束,再升怎么升?做二十五岁的大宋首相?
不切实际的,并且丈夫功绩越大,越招人忌妒,不如放上几炮,一是为了国家,二是使自己变得不那么太圆满。一个圆满的大臣,又握有军权,才会真正招人眼红。
三炮轰完,郑朗将葛怀敏夫妇,还有他的儿子葛宗晟喊来赴宴。
严格来说,葛怀敏还是郑朗的长辈,若从崔家与王德用家的关系来叙,郑朗还是葛怀敏的孙辈。
绕了几个大弯子,也没有人将这层关系当作一回事,可崔娴不得不施一晚辈礼,将其一家四口迎进府中。
摆上酒菜,郑朗说道:“葛将军,泾原路忽然兴起一些不好的谣传。”
“是什么?”葛怀敏不露声色地说。
“说我欺上压下,刻意打压葛将军,不顾亲戚关系,也不使葛将军建功立业。”
“是谁说的,一定严加处理。”
郑朗冷笑一声,谣传之初多半是西夏人搞的鬼,但后来葛怀敏出力不小。谣传再厉害也传不到京城去。吕夷简用葛怀敏说事,这说明葛怀敏在京城也趁机说了一些不好的话。
不露声色,忍了很久,就为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。
“葛将军不用了,不过既然出来谣传,也不能算是空穴来风,以前我是有些慢怠葛将军。可中间有一些情况,今天借宴顺便解释,孙子说兵者,军国大事也。不象是吏治,做错了可以重新修正。一旦战败,将士就会出现严重伤亡。伤残者难有完人,牺牲者再难复活。我不得不慎重考虑。”
“郑相公做得好。”
“你我皆出自名门。”郑朗这句话倒不是假指,不要将宋朝的门阀看得太重,宋朝的门阀几乎全部消失。宋朝的制度也能看出一些,鼓励贫困百姓上位,第一条便是科举。范仲淹、欧阳修、苏东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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