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泥道:“以前匈奴人时不时的就要来犯晋阳,抢收我们的粮食,百姓们都苦不堪言,根本不想种地。”
衙役哪里还敢抓人,连忙带着人跑了。
令狐泥等人连忙跟上。
待他站稳,赵含章这才松开手,转身就走。
有多自由呢,流民们随便进来,只要进晋阳就可以落户,没有一点禁入规则,赵含章虽然大肆收留流民,但对流民的户籍来历还是要查的;
围观的百姓们让开路,和掌柜一起目送他们离开,待人走远,便一起回头看向衙役。
明预:……
这座城市留不住人。
衙役脸色微变,想要把刀重新拔出来,但试了两下都没拔出来,赵含章的手稳稳的按在刀鞘上。
张宾脚一滑,立即躲到赵含章身后。
衙役脸色大变的退下,没敢再说话。
赵含章:“徐润?”
掌柜膝盖一软就要跪下,被赵含章伸手扶住了。
“是,”令狐泥道:“鲜卑人作战勇猛,又残酷,每打赢一仗必屠营,晋阳每每有危急就靠他们支援出力。”
或许是因为它的城主是个浪漫洒脱的音乐家和才子,因此这座城池也很自由散漫。
“大,大胆,”衙役不太有底气的喝了一声后道:“你怎敢直呼县令名讳?”
“自然是我们刺史面前的大红人徐郎君了。”
令狐泥忙道:“倒不是不好,只是我阿父说,岂有将身家性命都寄托于外人身上的道理?何况鲜卑还是外族,我们还是应该自己练兵,自己守城。”
他们跑回县衙找徐润禀报。
赵含章:“鲜卑经常过来帮忙吗?”
这也是晋阳这些年一直大量收留难民,但人口没有增多,反而在慢慢减少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晋阳,有过一天之内几千个流民来投奔,同时又有几千个百姓决定离开的记录。
赵含章本来还维持着的笑容哐的一下落了下来,她问道:“现在的晋阳令是谁?”
衙役听到张宾非议晋阳令,当即大刀出鞘,凶神恶煞的盯着他道:“你是何人,胆敢当街非议县令!”
他抬头对上赵含章的眼睛,脊背一寒,怒气便收拢,没敢发火。
赵含章却好似没受什么影响,带着令狐泥继续到处走,他问令狐泥,“晋阳的耕地如何?”
晋阳,一个特殊的城池。
赵含章见衙役朝她这边走,还要拨开她去抓张宾,就伸手一拍,拍开他的手后一推,将半出的刀插回鞘中,她习惯性的微笑对人,“有话好好说嘛,这山药糕也不稀奇,此时虽难做,但平时肯定都吃过的,刘刺史为何一定要此时吃山药糕?我看红豆糕,绿豆糕也挺不错的。”
“否则,一旦鲜卑生了二心,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”
赵含章点头,“你阿父倒是有远见,这个道理他和刘刺史说了吗?”
令狐泥失落的道:“说了,只是刺史倚仗鲜卑颇多,已经脱不开身去,刺史和拓跋猗卢又结拜为兄弟,我阿父每每说起这些话便有挑拨离间之嫌,也就不敢多说了。”
赵含章点头表示明白了。
依旧需要外出,所以一次两章,明天见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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