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了皱鼻子:“啊,这个嘛,我也算住了段时日,自然有些怀念,还落了些东西要取回。”
司马兴男走近了些:“姑娘真是神通广大,一夜间就让姑孰城人心涣散,司马府自顾不暇。”
锦行微微笑道:“我自然,要为自己多考虑些。”
司马兴男倒不打算纠缠:“罢了,姑娘不必费心了,我可保你……”她顿了顿,看了眼慕八,又道:“你们,平安出城。”
锦行不卑不亢:“那就,多谢公主殿下了。”
司马兴男走后,慕八忽然停了动作,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眯了起来:“这就是,你说的很重要的宝贝?”
锦行走近一瞧,那坑中,竟是个不男不女的婴孩,胳膊上有个嫣红的胎记。她还未来得及开口,那婴孩突然张口说话:“我自然,是个很重要的宝贝了。”
锦行翻了个白眼,抓住他的一只脚:“你不是说,埋在土里,你就长出来了?你骗我?”
那婴孩挥舞着肉嘟嘟的手:“我这不是,活过来了吗?只是,尚且需要些时日长大罢了。”
锦行恶狠狠地盯着他:“滚。你等得起,我等不起!”
那婴孩指了指慕八,挑了挑基本没长出来的眉毛:“你就是要我救的人?”
慕八眸中闪过一丝困惑:“敢问阁下何人?”
婴孩有些得意地抱着手:“在下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颍川,姬商。”
他忽然懂了,眼中泛起了几分笑意。
这两日,姑孰城行人匆匆、城门紧簇,司马府门口罗雀,突然平地起惊雷,又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那过了二十年行尸走肉生涯的司马兴男的躯壳,竟恢复了自主意识,从房中走了出来。
她径直去了冰室,一路上吓跑了好几个路过的丫头。
等到老管家匆匆赶来的时候,她握着那根压箱底的青蛇软鞭,正与门口的年轻侍卫僵持不下,她见到老管家,挑眉:“好久不见。”
老管家伺候了桓温大半辈子,自然识得,当下热泪盈眶:“公主,司马等了二十载,您总算醒了。”
她进了冰室,慢慢摸上桓温冰冷的面庞,不知在想什么,久了,她缓缓道:“入殓吧。”
很快,桓温的死讯传得人尽皆知,坏事传千里,不久,就传到了远在建康的吏部尚书、谢安耳中。
谢安假装遇刺受伤,在房里躲了几日,听闻此讯,颇有感慨地长叹一声,忽然想起那日夜里,那个芝兰玉树的少年,单枪匹马闯进了他的书房,刀光一闪,少年袖中的匕首方出鞘,就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,他一惊,握在手中的书差点掉落,到底是稳住了。
这少年凑近他耳旁,淡淡说了一句:“做个交易吧,外祖。”
那本已稳住的书终于滑落了,轻轻坠在地上。
思及此处,谢安又喝了两盏茶,换了套朝服,进宫面圣去了。
三日后,锦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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