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十六岁的时候,自会得名。爹娘半信半疑,平时就叫我小名,叫小鸟。”
锦行皱了皱眉:“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小名,不好听,不好听。”
胡女不甚在意道:“听母亲说,她吃了一颗鸟蛋,忽然腹痛不止,大夫说,她怀了身孕,便有了我。”
锦行觉得愈发有趣:“你如今几岁?”
胡女看着她:“刚满十六。”
锦行微微一笑:“倒是正好。那不如,我给你取个名字,无名无姓总归是不行的。”
胡女点了点头。
锦行想了想,眼波一转:“冷冬开芳宴。不如,你就叫冷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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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午后疾风顺行,不消多少人力,就驶出大半的路程,按现下的速度,估计夜里便能到姑孰。
甲板上,锦行正闲散在躺椅中舒舒服服地捧着一根笛子吹了老半天,却是咿咿呀呀半点音律也无,冷宴坐在一旁,倒是听得饶有兴致,锦行也不尴尬,依旧旁若无人断断续续地吹着。
“师姐,你这是,在吹十面埋伏?”
韩延这两日不知为何有些戚迹,总是一人躲在船舱里,大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终于被锦行的笛声逼了出来。
笛声戛然而止,船上的船夫总算也松了口气,锦行转头看向韩延,嗔怪道:“你看你,这都听不出。我明明吹得是凤求凰,他们说,乐曲最能表达情感,我先练一练,等遇到了小八就吹给他听。宴姐姐,你说是吧?”
冷宴俨然已经是锦行的拥趸,想也未想,点头称是。
韩延眼里更添了几分落寞,缓缓道:“那你慢慢练。”
“哐当。”
船突然剧烈晃动着停了下来,一众船夫一时东倒西歪。
韩延自小习武,站得稳,忙率先去船头查看。锦行爱凑热闹,也跌跌撞撞地跑过去。
原是有一颗粗壮而长迈的树倒了下来,横在水流之上,挡住了去路。集众船夫之力,也未能将其移开分毫。
天色渐晚,岸边不远处,升起袅袅炊烟,锦行眼神好,一瞧便知是家规模不小的客栈。又问了船家,此地已在姑孰城郊外不远,便与韩延合计,决定今夜在此落脚,弃船改走陆路。
锦行从怀里掏出张银票,十分爽快地给了船家,那人眉开眼笑地接过,乐呵呵地吩咐船夫将行李搬到不远处的客栈里去了。
冷宴看着她,不解:“多了。”
锦行一愣,很快就反应过来,高深莫测地笑道:“你看,这你就不懂了吧。千金难买心情好,主要是啊,花讨厌之人的钱,特别开心。”
胡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“哦”了一声。
不远处骑马疾驰来两位公子,在靠近树干断裂处停下,为首的绿衣公子瞧见了甲板上的锦行,又盯着树干看了一瞬,切面整齐干脆,他微微叹了口气,沉吟道:“执素,今日便在此歇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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