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他人伸冤。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当是小孩家的玩笑话,笑道:“既为讼师,那你的书狀呢。”
锦行朝韩延使了个眼色,韩延便从怀中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摊开,递到县令的案桌上,吴县令接过,起初只是胡乱瞄了两眼,却见她笔墨工整、秀气中略带一丝挺劲的小楷,洋洋洒洒,不逾百字,干净利落地将此案描述了个清楚。他不由有些钦佩,也不敢小觑了她,道:“你本是女子,应当跪着回话。本官念你年岁尚小,便站着说吧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既是审案,烦请大人再传原告、死者上堂。”
“咚!”吴县令又重重拍了惊堂木,抚了抚白须道:“传!”
官家的府邸离县衙极近,如今已经几近败落,听到县老爷传案,也不敢耽搁,一个年轻男子便搀着官夫人风风火火赶来了,见到堂内安放的官家小少爷的遗体,官夫人就是泣不成声,她高龄生子,约莫胎里不足,官家小少爷生下来腿脚便多有不便,惹人心疼,遂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他。哭了一阵,官夫人又见到跪着的胡女,满腔的悲伤就化作恨意,差点就要不顾形象冲过来拳打脚踢,终究是被身边的年轻男子拦下了。
“呵,夫人要记恨别人,也该先弄清楚该记谁的过该恨何人才是。再说了,公堂之上,岂容吵闹!”锦行向来护短,这番话声量不高语气却是极重,官夫人乃官家独苗,夫婿官老爷也是入赘的,自小受尽父母宠爱,丈夫敬爱,从未被人如此呵斥过,锦行这一喝倒是将她唬住了,刚要哭出的声硬生生给憋了回去。
锦行满意地颔首,问道:“县令老爷,您说是吧?”
吴县令最受不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悲,可他还未言语,竟让这个丫头唱戏台般震了下去,偏又让他找不得一点错漏。
“咚咚咚!”
他恼怒地连拍了三声惊堂木,复而清了清嗓子,对官夫人道:“本官念你年事已高,又适逢丧子,就开恩坐在一旁听审吧。”
说着,他又朝锦行摆摆手,道:“既然人证物证都到齐了,你便开始吧。”
锦行作揖:“县令老爷,烦请让小女子先瞧一瞧死者。”
掀开盖着的白布,小少爷年轻没有血色的脸上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诧异、恐惧,官夫人又在一旁小声抽泣起来,锦行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摸了几把,微微垂眸隐去了笑意,站起身对令吏道:“请问先生,死者身中几刀?”
“回禀大人,死者年二十,身中五刀。”
“哦?那敢问先生,这五刀,是否由两种不同伤器所致?倘若我没看错的话,这其中最浅的伤口乃宽约半寸的寻常小刀,而其他四刀、应该由宽约一寸有余的匕首所致,对吗?”
见锦行思路清晰,谈吐不凡,令吏也不敢小瞧了她,向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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