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在摆了饭食的桌前坐下来。
拿湿帕子擦手,随口问道,“外面的是谁。”
小弟子低头回道,“是宁小仙君。”
宁域白?
倒是也不意外。
“他在外面做什么呢。”徐清焰略笑着问道。
小弟子恭敬回答,“小仙君一直跪着呢。”
看着真挺惨的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,嘴角唇舌都到喉咙里头尽数被剌伤了,血肉模糊的一片,伤口之多之深简直触目惊心,骇人听闻。
他替人处理时足足换了六盆水,才将伤口洗净。
要么说宁域白能被清焰师叔看中收为徒弟呢,才不过五六岁的年龄,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都不哭不闹,就那么乖乖坐着,任由他换了热水清洗上药——那药是丹峰送过来的生肌散,药效虽好,沾伤口时却着实疼得很。
他有次切到手指,上药时都疼得差点哭了出来。
也难怪他资质不好,没那被清焰师叔看重收做徒弟的机缘,小弟子替宁域白仔细处理好伤口后,正要嘱咐他安静休养等伤口恢复呢。
却见宁域白径直出了门,往院子里一跪一下午。
毕竟才五岁的年纪。
还刚受了那么重的伤,跪了不到半个时辰脸就白了,看着可怜得很,那时徐清焰正在房间里看书入了迷,未曾注意到院子里是个什么情况。
小弟子看着便觉得于心不忍。
偏他只是个杂役小弟子,喊声清焰师叔,也不过是因着宗门中的规矩,哪敢真当自己是徐清焰亲近的子侄,胆大包天的随意去打扰其看书。
只能走过去低声劝宁域白起来。
宁域白也不听,就那么安静倔强的跪在那。
直到此刻徐清焰看完书,他赶紧将此事禀报。
徐清焰却并不怎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,随口问完便将擦手的湿帕子搁到面前,神色冷淡的伸手去拿筷子拈菜吃饭。
再没往门外多看一眼,也没再多嘴问一句。
小弟子见他竟不管不问,略为惊愕的看了他眼。
忘情宗上下谁不知道清焰师叔向来脾气好,且最疼宠弟子,极少有跟弟子生气的时候,便是生气也不过是罚人抄写功法,或者责令吃素让人闭关的多,从未有过说罚人在地上跪着当惩罚。
此时宁域白已经跪了整下午。
按说徐清焰便有再大的怒气,也该早就消了才对。
偏他只神色冷淡的拈着菜,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。
只得转头去看了眼一直跪在外面,绑着的雪白绷带隐隐透着鲜红血迹的宁域白,小声试探着询问徐清焰,“师叔,要不要让宁小仙君先起来。”
徐清焰摇头,“不用。”
拈了块素油炸的萝卜丝饼,放进嘴里慢慢的吃了,才看了眼外面院子的方向,“他既然喜欢跪,那就让他跪着好了,你不用过多理会。”
小弟子不敢过多置喙,只能闭嘴低头应是。
待徐清焰安生吃过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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