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手中的粉白碎玉沉重冰凉,触感极为真实。
这块粉白冰玉乃是他亲自从北海冰川底下万丈海底掘出,也是他亲手雕作佩剑赠与宁域白,天底下再没人能比他更清楚这块玉的质感温度。
徐清焰略挑眉,暗道没想到这鬼蜮抓他弱点不行,幻形拟物却是极强,不论是那点着魂灯的心头血,还是这些碎成渣的粉白碎玉。
皆能以假乱真,叫人轻易分辨不出来真假。
若非他提前察觉到鬼蜮的存在,倒是真有可能被鬼蜮骗过,信了宁域白以心头血替他续命的幻象——那也真是可怜得很。
居然只能在幻境中见到,可不是可怜么。
他低垂着眉眼,只捏着碎玉把玩一言不发。
对面的宁域白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,冷淡眼神扫过他拨弄碎玉的动作片刻,眼里闪过丝极淡的怀念神色,很快便淡了去。
忽而突然开口问道,“你的花魂是什么?”
徐清焰将手中碎玉举到眼前,让宁域白看自己捏在指尖的粉玉,“你看看这碎玉像什么?”
宁域白眼神闪了下,“是桃花么?”
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,宁域白冷若冰山、惯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丝裂缝,露出些许似愧疚也似痛苦的情绪来,随即脸色苍白的弯下腰。
拿衣袖捂着口鼻,剧烈的呛咳起来。
咳得着实有些厉害,自喉咙往脸颊处青筋毕露,狰狞的纠结拉扯着肺腑内脏,传递出阵阵嘶哑甚至凄厉的咳嗽声。
徐清焰冷眼瞧着。
见他使劲儿呛咳了半响后,抵在唇边的袖口已经濡湿大片,却是被咳出来的鲜血浸透了,面前这个由鬼蜮幻化成的宁域白伤的极重,徐清焰看了眼旁边盛满鲜血的魂灯。
——或许是要每日取血保持魂灯燃烧的缘故。
以心头血燃魂灯的痛苦,不亚于世间众多极刑。
他师父曾跟他形容过那种痛苦。
说就如同是被架在熊熊烈火堆里灼烧,直烤得皮开肉绽、血甚至还没能从伤口滚流出来,便被底下凶猛的火焰舔舐着蒸发掉。
耳边还能听到皮肉烧焦时的“呲呲”作响。
他师父还说,凡世间有种跟点魂灯极为相似的刑罚。
叫做炮烙。
但点魂灯却炮烙痛苦千百倍。
只因炮烙虽是被高温铁柱烫死烧死,但受此刑罚的凡人皆是□□凡胎,并不像他们修士身体百炼成钢,能在烈火中撑多久,那种被炭火灼烧时的极致痛苦并不会持续太久,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便被烧烫而死。
等魂归地府,自然再也感受不到火烧的疼痛。
但点魂灯却并非如此,只要魂灯一日不灭,那种堪比炮烙的极致疼痛便持续一日,偏若想要以命换命,救自己想救活的人。
就必须保持魂灯中心头血常满。
就必须让那盏点着的魂灯不能熄灭。
想要救人,就只能长长久久、时时刻刻的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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