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再然后又突然笑出声了。这笑容先是微笑，紧接着慢慢变得夸张，欢笑、大笑、狂笑，到最后哈哈一声，更是直接栽倒了下来。但那忧伤自始自终都在。
“我好高兴。”他挥拳指向天花板，虽然在笑，但已流下了泪水，“看到了他们，看到了这么多的赛亚人，我好高兴——你高兴吗？巴达克。”
他的眼神在一瞬间流露出无限的悲伤，提到巴达克三个字，声音变得很轻很轻。
就像染上了死亡的颜色。
飞船继续行驶。
……
孙悟空慢慢睁开眼。
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宫殿，一群麻薯样的团子排着队，它们数量众多，却很有秩序，排成一条长隆。一个一个走进宫殿的门。维持着队伍的人往往都长着角，肤色奇怪得像是比克。他们没有一个敢上来和孙悟空说话，眼神隐隐带着一种崇拜的神色——直觉告诉孙悟空，这和他完整的身躯有关。
他开始观察周围。大地被云层遮掩，踩上去却如履平地。天空是透明的色泽，没有太多的星体，但是却又不少看上去很美。就像是，就像是一堆色彩缤纷的蛋糕——孙悟空为自己的修辞手法感到自豪。
“不过这是哪里呢？”他左瞧瞧右瞧瞧，瞧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。
——那一记犹如用自我欲望撑爆整个世界的拳头。
——那一只巨大的咆哮的猩猩。
——那天早上吃的很饱。
“……我饿了。”
孙悟空低头按住了自己的肚子。
“孙悟空，别发呆了，你的使命尚未终结。”一个人从深密的云中走了出来。
他手持权杖，一身绿肤，光滑的额头上有两根触角，穿着雪白的长袍和深色外套，长袍上一个大字“神”。
“神。”孙悟空睁大了眼睛，然后看着自己的双手，语气有点不确定，“对了……我死了——我死了啊。”
死了。
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“龙珠会把你复活的。”神提醒他，“你不必担心。”
孙悟空的表情并没有好转，在神的印象里，这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如此悲伤，仅仅是死亡就将他击溃了吗？这真是个沉重的词语。他想。
然而他错了。
“神，真是奇怪呢，明明有龙珠可以复活，但是我一点都不开心。相反，我感觉有点难受。”孙悟空眨了眨眼睛，“我死了……琪琪她会伤心的吧，我那副丑样子一定会吓到她，也许会哭吧——不知道为什么，一想到她会哭，我就好想哭啊。”
神沉默，他搓了搓手。果然，他不了解这些人类，他只是神。前任的神说过，地狱天堂，尽在人间。他想，自己或许懂了一些。
“走吧，开心一点。”神拍了拍孙悟空的身体，“你的功绩足以带着肉体来到地狱，在这里修行的效果和地球并无差别……我告诉武天，让他们别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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