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害怕，噤了声不再说话。
倪菲望这时候才意识到，褚杭是来给她解围的，她扭头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，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，而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，“是送给你的，圣诞快乐，褚杭。”
祁雯倩没想到倪菲望还能自己把自己的话翻倒了说，她横眉：“撒谎！明明是送给江彦周的。”
“不理她了。”倪菲望侧头对身旁的褚杭说。
“大家看够了吗？看够了是不是应该回家吃饭了？祝大家圣诞快乐。”倪菲望不再理跳脚的祁雯倩，扯着褚杭宽松外套的袖子，走了
褚杭跟着她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。
倪菲望松开他的衣服。
褚杭低头看刚才被她抓着的衣袖，有一瞬间的怅然。
“先谢谢你帮我解围。然后……这鞋子真的不是送给你的。”倪菲望退后一步，指了指他怀里的鞋盒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嗯……你要是想要的话，也可以给你。”倪菲望皱了皱眉。
江彦周不要，她也没人送，拿回去了估计也是压在床底积灰，还不如给褚杭呢。
褚杭没说要也没说不要，反而问了她一句：“苹果好吃吗？”
“啊？……挺甜。”倪菲望下意识地回答。
“圣诞快乐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东西，一个白色的小礼物袋。
倪菲望看向他手里的东西，觉得他莫名其妙，为什么要送她圣诞礼物？“我这鞋不是给你准备的……不是，就是，我没给你准备圣诞礼物。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我没给你准备，你为什么给我准备？
她想到什么，推测道：“还是，你跟我一样？这东西也是被哪个女生拒绝的二手礼物？”
这么想着，她看向褚杭的眼神里就带着些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。
褚杭消化完她说的话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秒。
“不是。就是送给你的。”
他把小礼物袋塞到倪菲望的手上。
“干嘛送我啊！？”倪菲望觉得古怪。
褚杭盯着她看了几秒，低头笑了一下，问：“你为什么送江彦周礼物？”
等……等等！
倪菲望瞪大了眼睛，“难以置信”这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。
褚杭还是在看着她，甚至目睹了她整个变脸的过程。
他觉得很可爱，又笑了。
他想，说出这件事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。身心都觉得轻松了许多，尤其是内心。像是突然解开了束缚，豁然开朗。
倪菲望满脑子都是“卧槽”。
心脏莫名跳动得很快，咚咚咚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畔。她眨了眨眼睛，支支吾吾：“不是……褚杭……你再想想，再好好考虑考虑？”
褚杭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？她这么针对他，他居然喜欢她？
并且得知褚杭对她的意思后，她竟莫名地开始觉得……她好像开始怕起褚杭了。
之前总是无所畏惧地贬低捉弄，现在却觉得褚杭不可捉摸，她承认了——
她属实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没什么好考虑的。我喜欢你，倒是你……你考虑考虑我？”褚杭向她走近一步。
倪菲望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等等……”好吵啊。咚咚咚的声音太吵了。
她摁了摁自己的耳朵，抬起头，正色：“我喜欢江彦周的。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别喜欢他了。喜欢我试试看？”褚杭的声音很低，很温柔，循循善诱，像在捕捉她这一只迷途的小羔羊。
倪菲望被迫看着他，四目相对，差一点就溺毙在他温柔的眸子里了。
她回过神猛地摇头，扭头不去看他，她盯着自己白色的鞋头，闷声道：“这件事试不了。”
她想过了，她说不过褚杭。既然说不过，就只能跑了。
褚杭眼里的光淡了下来，他勾了一下唇角，刚想再说些什么，倪菲望就跑了。
她穿得很多，但是跑得很快。
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他愣在原地，看着她快速地离开，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
——
平行世界，鞋子不是杭子捡的，是杭子自己抢来的。ok了吧，强取豪夺嘻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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