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:“皇上的身子……近日如何了?”
“好是好了一些了,”三余答道,“不过还是受不了凉的。那日从望春楼回来后,又发烧了。”
看着她眼中的忧思,小后生声音轻轻:“阿采姑娘,你也不必太担心,宫里头用的都是最好的药,太医也说,皇上的身子有所好转了。就是娘娘她……唉……”
他低叹一声,替主子委屈起来:
“她怎么能把皇上忘了呢,皇上都没有忘了她,她怎么能丢下皇上一个人呢。”
迎着风,三余觉得眼睛酸酸涨涨的,“就前天,皇上大半夜发了烧,额头烫得下人。奴才守着他,还听着、听着他喊娘娘的名字……”
她怎么能忘了,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。
怎么能一个人就忘了呢。
主子始终不肯解开那张延命符,便是不想与她相忘于江湖。可那日一醒来,得到的却是符纸解开的消息。明明是两个人彼此淡忘,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人守着回忆煎熬。
他曾同柳吴说过,阿吴,被人遗忘的感觉,太痛苦了。
他已经被她忘了整整八年。
三余低下头,眼泪珠子止不住地落下来。阿采就站在一旁,无声地看着他。良久,他终于吸了吸鼻子,眼睛红通通的:
“罢了,不说这些了。阿采姐姐,一定要替皇上将那幅画送给娘娘。皇上说了,那幅画上有白鹤,他也很喜欢。我家主子嗜鹤如命,也希望那白鹤能陪着娘娘。”
阿采神色复杂地点点头。
忽然,她又看见对方手上的另一件东西,似乎是一本书:“这又是什么?”
“喔,这是替我家主子买的,”三余将那本书扬了扬,“《男德经》。”
阿采一时语塞。
三余还未告别,忽然一阵马蹄声,二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名打扮干练的男子长吁一声,翻身下马。
阿采欣喜地喊出声:“知爻哥哥!”
那人见了她,唇角亦是一弯,提着些东西走了过来。
“知爻哥哥,你怎么来了?!”
小姑娘眼中,是遮掩不住的欢喜的光芒。
三余站在一侧,有些黯黯然。
阿采径直从他身侧掠过,像一只欢快的雀儿,小鸟依人地站在黑衣男子身侧。那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三余,却仅是淡淡一瞥,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阿采也顾不上照顾三余的情绪了,一双眼明亮亮的,瞧着眼前那人。
知爻抿了抿唇,声音低沉好听:
“王爷让我送些东西来。”
一些用药包装着的补品,还有一碗燕窝。
知爻道:“才熬好的,我一路飞快赶来,也不知凉了没有。若是凉了便热热。”
“嗯嗯!”阿采点头如捣蒜。
三余忍不住望过去,小姑娘正仰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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