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的眼底很快涌出一抹厌恶,他刚才竟然抱着这个恶心的女人,还抱得这么紧!
明明清汤寡水,冷清的厉害,却偏偏有勾人的狐媚本事。
“清宁告退。”云清宁提起药箱就走,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。
心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,“王爷……”
赫连城似是想到什么,将人叫住,“把伤药留下,以后你不必再来上药了。”
云清宁从药箱里取出伤药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。
“王爷,心儿先将伤药收起来,明日为您换药。”
赫连城死死盯着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,微微拧了眉。
不知为何,他发现自己现在轻易就能被这个女人挑出怒火。
那该死女人有什么资格左右他的情绪?
他早该杀了她的!
“王爷,您怎么了?”心儿再一次被人忽略,她不满地靠在男人怀中娇嗔。
眼尾的余光落在云清宁离去的背影上,杀意一闪而过。
这贱人竟害得王爷两次忽略她!
“没什么。”赫连城将放在女子腰间的大手收回。
心儿起身就要为身边的男人宽衣解带,“时辰不早了,心儿伺候王爷歇息吧。”
没想到赫连城却摆了摆手,他站在原地有些心神不宁。
良久,他沉沉道:“不必了,本王今日还有事要做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心儿不甘心地退了下去。
回到偏殿,她气得将房间内的东西砸了一遍。
她入宫已有几日了,满宫里的人都传她将是未来的离王妃。
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,离王看似宠她,实际上根本不曾将她放在心里。
直至今日,她还是完璧之身。
她不明白,他明明那么讨厌那个女人,都碰了她,为何不肯要她呢?
心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这张美到极致的脸颊,一阵愣神。
他不是很喜欢自己这张脸么,为何却又视而不见呢。
难道说,只是因为她是个替代品?
……
赫连城将上药一事交给心儿后,云清宁以为可以安生了。
但心儿却没有打算放过她,不是头疼脑热,就是头晕腹泻,总之没有好时候。
云清宁早有防备,心儿使了几次绊子没有得逞后便兴致缺缺,基本不来打搅她了。
难得清闲了几日,云清宁好好养了两天,之前胸口的内伤和脸上的伤都痊愈了,在她的悉心照顾下,香昙也可以翻身下床了。
这一日,主仆二人刚用了早膳,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声音。
“九公主,心儿姑娘在御花园受伤了,让你赶紧过去一趟。”
香昙听着皱了眉,“这个心儿姑娘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,天天折腾公主。”
“放心吧,在医术方面,我不会让她讨了去便宜。”
云清宁来到御花园后,就看见心儿正吩咐宫人砍树。
被砍的,正是她在御花园内亲手栽种的白梅。
看着芍药一脸得意的模样,云清宁就知道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。
眼睁睁地看着开得正好的白梅被人连根拔起,她狠狠攥住衣袖,抬脚上前,“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,好端端地为何要砍树?”
云清宁的母妃,闺名便是白梅。
从母妃失踪那天起,云清宁便栽下这株白梅,细心呵护,只为了想念谁的时候,能有个寄托思念之地。
“九公主你来得正好,快来给心儿姑娘瞧瞧,她今日一早来御花园散步,闻到白梅香就止不住地打喷嚏,是不是患了梅花癣?”芍药笑挑衅开口。
云清宁冷笑,“心儿姑娘若是闻不得梅花香,最好离离王殿下远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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