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？长得真标致啊。”
明溪哈哈笑，“那是。咱们家哪个也不丑。”
红颜也笑，“这倒是。”
瓜果点心摆上，几人边吃边聊，杨壮志和秀姑见南烨和红颜脸上写着心事，猜想他们可能有事要找明溪他们交谈，便借口有事，识趣地离开了。
萧湛说今天考完试，给孩子们放两天假，杨壮志和秀姑便将虎子也抱走了。
待杨家三口一走，暖阁的门关上，明溪问红颜，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红颜敛下神色，和南烨交换了一下眼神，见他点头，才道：“还是明柔的事。”
“明柔？”明溪眉头微蹙，“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？”
红颜神色凝重，“是打入冷宫了，但在冷宫里她也不消停，天天闹个没完。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，竟然买通了看守她的太监，传出消息来，说她受不了了，如果我们再不出手救她，她就什么也不顾了，要跟皇上摊牌。既然我们见死不救，那她就跟我们鱼死网破，让南家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，满门抄斩！”
明溪闻言，不屑道：“她这话倒是撂的一次比一次狠，但她有这个本事吗？”
红颜往南烨那边看了一眼，南烨适时接过话道：“穷途末路的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做的出来，原本我们拿捏着苏芸和二皇子，明柔有所顾忌，所以才没有跟咱们撕破脸，可现在苏芸死了，二皇子也被皇上交给了贤妃娘娘抚养，明柔就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绷不住了。如果让她先发制人，我们就被动了。”
明溪眼睛微眯，神色跟着冷下来。
这个明柔，还真是没有一刻消停，整日阴魂不散。
萧湛问，“南将军和南夫人那边是什么想法？”
南烨和红颜齐齐朝他看过去，对视一眼，南烨道：“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是，先下手为强。是时候，跟她来一个了断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明溪先做出了否定，沉声道：“明柔是得死，但不能由南家来做。一个弄不好，更容易落人话柄。”
她抬眸，看着南烨，眼睛里折射出冰冷的光，一锤定音，“我来做。”
众人纷纷朝她看过去，萧湛黑色的瞳仁微微闪烁。
明柔一日不除，南家就多一天的隐患，留她到现在，已经算她命大了。
和明柔斗了这么些年，明溪觉得，明柔的最后一程，还是应该由她来送，当是全了她们姐妹最后的“情谊”。
夜深了，客人离去，明溪和萧湛洗漱后也双双上了床。
明溪靠在萧湛肩膀上，一脸纠结，“你说，让明柔怎么死好呢？毒酒一杯？还是给她一刀？或者白绫一条，直接给她勒死？”
萧湛揽着她的肩膀，沉声道：“我不想让你的手沾上鲜血。”
“那可晚了，早就沾了。我现在身上背了多少条人命，我都数不清。”
明溪苦笑一声，在南燕那些年，不管是要来害她的，还是慕容轶借着她的手除掉某些人，总之，她已经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了，也不差多明柔这一命。
萧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可你现在回到我身边了，有我在，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？所有黑暗的、残酷的、血腥的事，都让我来做。我要你是干干净净的。”
明溪心头慰藉，鼻头却是一酸，他的希望，何尝不是她的希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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