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这件事。
那疤隐藏在发际线间,长长的一条,韩稹记不得当时缝了多少针,但有印象是流了不少血。
他从来没有真正感激过南荞,那时候小,觉得南荞对自己的好都是理所当然,再后来长大了一些,他便觉得那些好于他来说是枷锁,困的他切齿腐心,深恶痛绝。
笆鸡缩回手,有些难过地说道:“荞姐,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,也是最傻的女孩了。”
看啊,我们的小笆鸡成熟了好多。
南荞伸手把刘海弄好,她未言一词,现在若是谈到和韩稹以及与过去有关的事,她都不愿意多提一个字。
“疼吗?”
在所有人的不经意间,韩稹说出了这两个字,他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多余,以前真正疼的时候他不问,现在伤口结痂,早已经不知道疼不疼的时候他却来问,是不是很令人作呕?
南荞没有回答他,她拿起杯子对着黑狗笑道:“黑狗,欢迎到北城来。”
黑狗傻笑举起杯子,“好啊,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好好放松一下,然后回荆县准备拆迁的事。”
“拆迁?”
听到黑狗的话,南荞和笆鸡异口同声地问道,韩稹也抬起眼眸问了一句:“延龄巷要拆迁?”
“是啊,你们还不知道吧,开发商看中了咱们巷子那块地,想用来盖商品房,哈哈哈,我们翻身做地主的日子来咯。”
现代社会什么最牛逼,不是创一代,也不是富二代,而是拆迁户。
黑狗的话没毛病。
“不过,拆迁也有不好,拆了大家就散了,各奔东西,以后谁还记得谁。”
黑狗有些伤感地嘟囔了一句,这拆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十几年的回忆啊。
提起这事,大家都肃静寡言了,在延龄巷生活的那些年,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段镂心刻骨的经历,这拆了,就等于再也找不回过去了。
气氛一度降到冰点,每个人各怀心事,黑狗觉得这是自己的错,他不应该提这么伤感的话题,搞得他妈的和集体上坟一样。
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话题扯回到韩稹和南荞身上。
笆鸡和黑狗都已经颇显醉态,尤其是笆鸡那孙子,竟然开始倒戈相向韩稹。
“荞姐,说真的,虽然我觉得稹哥是渣男,但这我还是认为这世上能配的上你的男人只有他,真的,弟弟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,也希望你们能幸福。”
笆鸡闷在心里的屁总算是放出来了,他逼逼叨叨说了一晚上的话,韩稹觉得这句最好听,但好听归好听,他觉得幸福是不太可能。
一个不想回头,一个不想重来,这怎么幸福。
“就是,就是,妈啊,你就再给我爸一个机会吧,这男人嘛,多多少少都会犯点错,改邪归正就好了。”
黑狗和笆鸡轮番上阵,两个人就像唱戏一样,你一言我一语。
一个晚上,有关这方面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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