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风比约会时间更早得就到了餐厅。晚市还没有开张，服务生好心提醒他，现在还不能点单，厨房正在准备，是否晚一些再来。肖风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没关系，他现在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坐下来，如果是地洞那就更合他心意了。

　　他完全没有勇气再回公司。没有勇气去见姐姐，还有爸爸。

　　一个小时前。林初欢在会议室门口抓着他问：“合同呢？”眼里急得都闪着泪光。

　　肖风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双手，顿时傻了眼？合同呢！停完车飞奔上来的应子期赶紧原路返回车库去找，该死的，后排全是面包坊的塑料袋，他每一个袋子都解开来兜底翻过，没有！除了面包，什么也没有！

　　等他回到现场，肖风和林初欢第一时间冲上去，可是一见到他铁青色的脸，两人都不敢再问什么了！肖风的嘴唇颤抖着，无助地从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望来望去。

　　应子期恨不得揪起他的领结，重重朝这张脸挥上一拳去！要不是肖风的一意孤行，怎么可能在半路遗失了那么重要的资料！那么重要的计划，眼看就要大功告成，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子使所有人的心血都付诸流水？他懂不懂什么叫正事！除了败事有余成事不足之外，他还懂得什么？

　　林初欢脑子也懵了。看着应子期阴霾的眼神，她紧张得隔在两个男人之间，颤颤巍巍地用商量的口气说：“我们要不要先进去，已经迟到十分钟了，先进场，拖住时间，然后请公司再送一份合同过来！”

　　应子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：“已经打过电话了，正在路上！”他瞪着一脸茫然的肖风，不容置疑地说：“你现在进去，必须拖足时间！”

　　肖风被他推了进去。

　　但是五分钟后，会议室的大门又被打开，香港知名化妆品集团的代表鱼贯而出。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美妇，肖风在香港见过她，知道她是该集团董事的侄女孔清韵女士。她面无表情地对着三人说：“如果贵方连按时签约这样的事都做不到，我想，已经足够说明你们的诚意了。肖先生，我看合作一事就当没有提过吧！再见！下次与人谈生意，希望你能准时。”

　　应子期连忙追上搭着扶手电梯下楼的孔清韵，嘴里一连声的“对不起”。

　　林初欢皱着眉头一直看到看不见应子期为止，扭头发现肖风正两手埋着脑袋，蹲在地上。她拉着他的手腕起来。可肖风力气更大，拉了几下，都没把他拖起身。

　　“先起来吧，也许，应总能说动她。”林初欢心里千头万绪的不安，见了肖风这个样子，也只能暂且藏住，陪着他蹲下身子，先振作起精神宽慰他。

　　“你不要宽我心，我知道，我没用！”肖风把头埋在臂膀里，声音含含糊糊的，听不清。

　　林初欢轻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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