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手里端着吊瓶，走路的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怪异。
向天歌躺在那里侧着头认真的打量来人。
大门微微敞开，有一束微弱的光照进来，恰好落在那个小护士脸上。
她戴了口罩，浑身都包裹的很严实，只剩一双眨个不停的眼睛，向天歌望着她，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心虚啊，她这些天也没有见过这个小护士，新来的？
等小护士走近了，才看到向天歌竟然瞪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看她，小护士啊了一声，吓得猛地从地上跳起来。
“吓到你了？”向天歌也没有想撞鬼吓人，这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，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没没……没事。”小护士被吓得说话都结巴，她深深的望了向天歌一眼，转过头去专心对付吊瓶。
向天歌看她帮自己挂吊瓶的时候手都有些抖，觉得有些好笑“妹妹，实习的是么？没关系呀，挂个吊瓶而已，我不会疼的。”
不知道是她刚才把这个小护士吓惨了还是她第一次值夜班紧张了。向天歌看到她帮自己挂吊瓶的时候手都在抖。
小护士嗯了一声，挂上吊瓶一转身就溜走了。
向天歌啧啧两声，感叹道，年轻就是好。
她还记得自己刚出社会那会，街头采访一个人都是说话结巴，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那种，这才几年的时间，她就成了老油条了，都能扛着摄像机和周放两人往山区里钻了。
小护士出了门，到底有些做贼心虚，尽管那人说那药剂量不大，她只是想捉弄一下病人，但是小护士还是有些怕，她站在门口犹豫，要不要进去对病床上的人全盘托出，可是犹豫再三，她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。
那一笔钱，她真的很想要。
她鬼鬼祟祟神情恍惚的样子被走廊尽头的林森尽收眼底，林森眸色一凉，他戴上口罩和鸭舌帽，冲小护士的背影追了过去。
小护士还在和自己的良知做着斗争，可是才走了几步，额头突然一凉，她惊恐的抬头，林森已经拽着她到了死角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林森语气如冰，他看向小护士的目光令小护士头皮发麻，她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，她头上顶着的，可是一把枪啊。
“说不说？”林森冷厉的看着她，手枪进一步的抵在小护士的头上，小护士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苦，她嘴巴一扁，哭着就把整件事说了出来。
可她一个小护士，知道的也就是有个男人拿了六位数的钱让她把向天歌的药剂换了，并强调那药只是加了点料，对人生命不够成威胁。
林森听到小护士说她换了向天歌的药，当即一惊，松开小护士的手就往向天歌的病房里跑去。
向天歌看起来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，如果忽略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冷汗的话。
林森没有迟疑，他抓住向天歌的手，拔掉针头。向天歌呼吸微弱，每一次呼吸胸口都重重的起伏，林森转过头去冷冷的看向小护士“叫医生。”
小护士目瞪口呆，那个人明明再三和她保证过这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，她傻傻的站在那里，已经被吓坏了。
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子，林森真想一拳砸过去，他咬牙切齿，一字一句的吼道“叫医生！”
小护士红着眼眶点头，转身跑出去了。
她心里七上八下，就算是再大条的人，也知道她这一次肯定出事了，而且，会死的很惨！
林森抱着身子越来越凉的向天歌，眼眸冷的像冰，是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试图要向天歌的命，那个人，不单是虎爷不会放过他，他林森同样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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