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念着章姨娘,也懒的多打听,只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,就摆手让春桃去了。
“二小姐,我能做什么啊?”秋分眼泪汪汪的站在一边,眼巴巴的望着若胭。
若胭心软的拉过她,这孩子毕竟还小,想必是吓着了,柔声道,“你不用做什么,就在这里陪着姨娘,等姨娘醒来。”
秋分摇头,“二小姐,您也安排奴婢做事吧,二小姐从来不让奴婢干活,奴婢总是闲着,心里不安……”
若胭苦笑,自己的确很少指派秋分干活,实在不忍心使唤“童工”,小小年纪卖出来做丫头,低人一等也就罢了,再被使唤来使唤去,多么可怜,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怜悯,这丫头倒不自在了,只好想了想,吩咐她,“那你就去园子里瞧瞧,有没有马齿苋,找些回来,洗干净了,煮水。”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止泻的法子都用上吧。
秋分眼睛一亮,“奴婢想起来了,有一年家里四姐姐腹泻,爹爹就是找的马齿苋煮水给四姐姐喝,原来二小姐也知道。”说完,蹬蹬蹬的就出去了。
若胭又俯身探了探章姨娘的额温,轻轻的唤了两声,估摸着一时半刻不会醒来,就吩咐初夏守着,自己竟往东园去,一则要感谢杜氏的关照,还想知道是否被连累。
一路匆匆,就到了东园门口,意外的竟看到梅承礼站在门口徘徊,垂着头,似乎有心事,或许不够勇敢,或许还没有坚定心志,若胭就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,看他来回缓慢的走动,夕阳下,修长单薄的身影有些僵硬,不知道是害怕,还是兴奋,还是在做剧烈的矛盾斗争,突然生出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的怜悯来,上辈子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,孤独与自卑从出生就伴随着成长,那些年的自己,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,可是,眼前的这个孩子,虽然家庭完整,并且自小受宠,那又如何?他一点也不快乐,他与母亲同住一宅,却好似咫尺天涯、相逢陌路,甚至,还不如自己,没有母亲尚可以幻想,而他,只能隔着那条鸿沟恨、痛、怒、怨、渴望、挣扎。
可是,这种扭曲的感情是谁强行而巧妙的加在他身上的?
静望片刻,若胭悄然上前,深吸一口气,尽可能的表情柔和自然、语言随意温柔,“大哥哥,我们一起进去吧。”
梅承礼却似乎被这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,猛地转过身来,正对上若胭,脸腾的就涨得血红,像个偷桃的孩子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,那般的尴尬,更多了几分被曝光的羞恼,掉头就走。
若胭脑子一热,不知怎么一冲动,飞快的就绕过去拦住,“大哥哥,不许走,我知道你心里是想着母亲的,既然有勇气来到门口,何不再往前一步,跨进去?”
梅承礼张了张嘴,压低声音恼然道,“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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