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怎样亲昵,到翌日拂晓,晨色初现时,三房那边果然亮起灯光,一阵动静之后,几两马车悄无声息的出府而去。
深蓝的天幕如茫茫大海,无边无际,一轮下弦月清凉单薄的浮在半空,几点清亮萧索的星子稀稀落落的散着,时隐时现,照着马车一路向南,直奔南城门,晨风倏而吹过,卷起车帘,借着黯黯光线,依稀可见一张苍白、憔悴却仍不失明艳的脸庞,带泪的眸子轻轻一抖,滑下两串珍珠,滴落无声,只是那湿漉漉的眼中,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怨恨与不甘。
就这么永远离开京州,终生不得再回来。
就这么与那个相识不过月余,却如同前世注定,再也不愿分离的人永别,带着残留的他的靡靡气息与甜言蜜语,永不见面?
他终究还是为了发妻背弃自己?背弃激情缠绵时的海誓山盟?
我以为我可以抛弃全世界,不顾所有的恩义与廉耻,就可以得到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,到头来,得到的只是一场笑话。
泪水又落下来,这一次,她捂住了脸,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迟来的羞耻与后悔。
厚重、坚实的城门在东方隐隐亮起的一抹绯色中缓缓开启,京州城迎来新的一天,也送走第一批人。
“真的走了?”若胭抬眼,认真的看着镜子中的晓莲,后者平静的点头,答道,“奴婢看着马车出城的,错不了。”
初夏将一只素簪轻巧的别在一团乌髻上,左看右看,没有问题,才放下木梳,“好了。”
若胭点头,没再说话,看了看窗外渐渐透明的晨光,微微一笑,走了也好,以后天各一方,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吧,只是,泉下的李氏,该怎么想呢?
三天转眼就过去,府里似乎又恢复了静悄悄,不知大老爷和谢斐然沟通得如何,总之期间没有任何风浪,按照谢斐然当时的留言,今天是云家交签字画押的休书时间。
到中午时,有人登门求见三老爷,不是谢斐然本人,不过迎春认得,说是那天帮谢斐然搬箱子的下人,若胭听说时,心里咯噔了一下,谢斐然没有露面,那么,休书究竟能不能顺利换成和离书?
若胭虽然极为好奇与忐忑,却没有让丫头暗中打探,不过,无需她吩咐,这么大的事,又瞒得了谁去?很快,消息就传了过来。
那人的确就是谢斐然身边的小厮,奉命来了结主子的这段姻缘,至于是休弃还是和离,他刚见到三老爷,没说上两句话,就被不请自来的另一人搅了场,来的是齐纳。
据悉,齐纳当时像一个疯子似的,多少奴仆下人也没拦住,直冲进三老爷的房中,大喊大叫,问云归暮去了哪里,三老爷冷不防看到他,也吃了一惊,几天前第一次见齐纳,他是经过一番郑重准备而来请罪,眉清目秀、面如冠玉,也算得上是个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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