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碎说些话,章姨娘也就将“比较”的心事慢慢放下来,若胭怕她闲时多思,就说要剪纸,章姨娘纳闷,“这也不过年不过节的,二小姐怎么想起剪纸来?”
“谁说不过年不过节就不能剪纸了?”若胭笑,“只要自己高兴,哪天都能剪,咱们也不剪字也不剪人,今儿就剪花,左右春天到了,这院子里也没种个花,还不兴咱们自己剪个花贴窗户上呢?”
春桃欢快的笑道,“二小姐说的极是,既然没有真的鲜花,咱们就自己剪花,贴也要贴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章姨娘也就点点头,“这样也好,有几分春意,人看着也精神些,心里也舒畅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说着话,主仆几人围着桌子忙活起来,边剪边说着话,时间过得倒也快,转眼一天就过去了,几人又张罗着将花样贴起来,虽是金乌西斜,光线昏黄,几人兴致不减,依旧热火朝天,中园那边也没什么消息,各有各的天地,各有各的悲喜,晚餐仍是各园用各园的,厨房送的晚了两刻钟,菜色倒是好上两成,想是张氏吩咐了,要做顿好的为郑家老太太接风,其他园子也跟着沾了光。
梅府里用餐时辰早,等收了碗筷下去,天还亮着,若胭看章姨娘一脸笑意,就拉着她问起郑家的事来,章姨娘看女儿娇痴可人,也不再为自己悲怜,与女儿并坐着闲聊起自己所知。
说起郑家,也不是乡野小户,郑家老太爷也就是郑姨娘的父亲在世时,还曾做着正七品的新乡知县,虽说只是个七品芝麻官,在京州,这样的小官时满街都是,毫不起眼,可搁在新乡,就是个了不得的朝廷大官,也是现管着一方的父母官,谁不高看高捧着?
新乡与延津紧邻,乡绅士贾往来密切,梅家大房在延津也算大户,虽无朝廷背景,也有几分家资,梅家大老太爷时常去延津知县处走动,一来二往,与同来串门的郑老太爷也就相识了。后来,梅家大房分了家资给二房,将二房也抬举起来,只是二老太爷是个不善交际应酬的,就是打个照面,也聊不出闲话来,张氏却不肯罢休,见指望不上丈夫,就求了大老太爷推荐梅家恩,当时梅家恩正是求学的年龄,大老太爷就提了重礼登门拜访郑老太爷,一番客气寒暄,表达了自己的来意,想为侄儿寻个好先生,新乡地界不大,产出也不丰饶,却有一所学塾办得好,声明遍传周围几县,只是入学门槛高,除了学生自身的素质和才学,还得看家庭背景,梅家虽然殷实,却远远算不得富贵人家,又非新乡本地人氏,梅家恩资质也并非出众拔尖,想进来却难,郑老太爷最初只是不应,梅家大老太爷连送了几次礼,这才应下,写了荐书,递到姜先生门下,此后梅家恩才得以上学。
“这样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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