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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出京时如飞颠簸,回京时缓行如步。
车上去了清凉的缎簟,另铺上柔软的毡子,若胭抗拒,正是六月的天呢,要热死我吗?云懿霆却不依她,和初夏一致坚持,若胭也知月信期间需注意保暖,无奈依从,慢悠悠的走了两日,汤药依然喝着,到京州,已经好了许多,只是月信未断,一直精神萎顿。
去而复返,如隔重生。
意外的是,瑾之一切如旧,晓萱三人是提前回来的,迎春带着几个小丫头正在院子里说笑着打扫卫生,见云懿霆挽着若胭进来,笑嘻嘻的上前请安,比起离开前,似乎要高兴许多,看不到半点三奶奶出走的诧异。
唯一能觉察到变化的是晓萱三人,连眼珠儿都没离开过若胭,这下子,真是恨不得把眼睛抠下来挂在她身上了,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,不由分说的服侍她洗澡、更衣,然后按在床上躺好,“三奶奶一路辛苦,要好好休息、调养身体。”
这叫什么话?
看着丫头们离开,若胭又爬起来,还没坐直呢,又被初夏按下去,“三奶奶现在只能躺着。”
若胭苦笑,轻声道,“初夏,当初咱俩可是同心的,怎的几天就变了?以往月信,也时有不适,何曾需要这样平卧?你跟我这么久,难道不知道?我何时这么娇弱?”
初夏欲语又止,终是摆手不语,云懿霆早进来,以眼色示意她出去,自己陪坐着笑,“是我吩咐的,你身体不好……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若胭争辩,“我是想着……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不管情愿与否,既然回到这里,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,该有的礼数不能缺。
“我已经打发晓萱过去了,你不必操心。”云懿霆笑,“你若觉得躺着无聊,我陪你睡会。”说着,自己当真在旁边躺下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张床上躺过了。
若胭呆呆的看他,慢慢后挪,不想她往后一寸,他便往前一寸,始终挨的紧,一直挤到床角无处可退,若胭无奈的抬起头,准备严肃的把他赶走,迎面撞上他一双温柔中似有恳求的眸子,心倏的就软下来,怔怔的看了片刻,终是没有说话,将头放下,却发现不知何时颈后多了条胳膊,恰好就把她脑袋兜住。
若胭触电一样颤了下,倒没有剧烈的抗拒,只僵硬的睁着眼,一动不动,满脑子都是他与琴儿、菡娘的对话、以及他一次次从自己面前转身离去的情景,似这样枕着胳膊睡觉的记忆,似乎已经远去了。
云懿霆侧过身看她,看她茫然望着床幔,眼神里是捂不热的悲凉,小心的蹭她头发,捂不热吗?当真再也捂不热?
这样别扭的气氛和僵硬的姿势,到底不能睡着。
而且,云归雁来了。
这丫头一进来就喊起来,“若胭,若胭,快出来。”
若胭眼皮一跳,爬了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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