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呢,晓萱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晓萱回身吩咐,“你们俩立即赶回半缘庵,沿途覆山寻找。”说着话的工夫,从纸篓里找出一张墨渍斑斑的废纸,试图将揉成一团的纸小心展开,奈何被墨汁粘得紧,根本分不开,连字也看不见了,正要颓然放弃,忽在纸的一角上隐约辨出一个“杨”字来。
杨?晓萱皱皱眉,来不及细想,抱了红盒,闪身就弹了出去,原来这些日子的谈笑自若俱是装出来的,不过是要我们几个放松警惕,看来三奶奶是真的伤透了心,才不惜伪装自己做一场戏,非走不可。
佟大娘始终一语不发,面色沉肃悲凉,十指紧扣着怀里的匣子,心知自己也不必去古井胡同了,这匣子里的东西,送不得。
三奶奶,老妇活了这大半辈子,见识了各色各样的女子,却是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。
床头,木盒拿开后,下面还压着一本册子,是三奶奶嫁妆清单,连带着庄子铺子的地契房契和陪嫁下人的卖身契,她什么都没带走,孑然一身。
云懿霆站在阳光下,万道金光照耀,却是透身冰冷,掌心紧攥着两玉一信,她若离去,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。
梅若胭,果真彻底放手,当初被打得遍身是伤也不曾松开玉璧,今日归还与我?
玉玦欲绝,我若不肯,你永远逃不出我掌心。
“即刻传我令,方圆百里之内,掘地三尺,搜!”
杨总管站在坟前,平静的望向南方,前路漫漫,树木葳蕤,时有飞鸟起落,唯不见人,目光黯下,长长的叹口气,低喃道,“太太,杨某也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,只是不忍二小姐重蹈覆辙,走一条与您一样的路,二小姐比您有勇气,杨某只能成全。”
一点寒芒闪动,尚不及反应,剑尖就抵在他喉间,云懿霆站在他面前,整个人就是另一柄剑,戾芒暴涨,触之即死。
“说,若胭在哪!”
杨总管苦笑一声,“云三爷,你来晚了,这时候,二小姐应该已经离京百里之外了。”
大好的晴空,骤然滚过惊雷,天,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。
一骑如电,向南疾驰。
胸口那封已经签字压印的和离书像淬毒的匕首,不偏不倚就扎在他心口,痛得他撕心裂肺。
“君好游戏红尘,妾偏贪心求相守,心志相异,何苦强求。昨天情生皆如梦,一朝幻灭似轮回,心死,情殇,缘尽,人去,不复念。”
一辆朴素无华的四辕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往南,若胭挺直着背脊,坐得僵硬端正,目无聚焦的看着飘来晃去的车帘,隐约可见道旁飞快后退的树木、房舍,我已经离开京州了,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留在那里,一身无羁,往后的梅若胭再不会伤心难过了呢。
母亲,我会守着您,哪里也不去,谁也不想,让心一直空空的,空着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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