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笔的银财,能借出已属不易,朝廷不能让让百姓吃亏。”
“哦?”
景顺帝眉梢一挑,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,不怒而威的气场自他向下施压,语调逐渐变缓,“朕当日说的好像是、捐?”
气氛一时间有些低沉;
底下朝臣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谁也不敢触了皇帝的霉头。
萧建白已经被皇帝放出来了,赈灾一事人手不足,不得不解了他的禁足。
“父皇莫要怪罪夏将军,夏将军也是为了百姓考虑,国库无非是多欠些银子,依照儿臣计算,用个一两年也就还上了。”
萧建白此话一出,直接将夏寒青推上浪潮,景顺帝的脸色也难看起来,任凭谁平白无故欠了这么多银子脸色都不好看。
萧承允前些阵子跟萧建白斗得你死我活,看萧建白极不顺眼,但是夏寒青他也不喜欢,立马毫不留情又添了一把火。
“是啊,夏将军此举平白让我国库多了一大笔欠银。”
不少人等着开始看热闹,夏寒青这次恐怕不仅无赏还要挨罚。
气氛一时间沉寂——
夏寒青看了一眼萧建白,伪君子!
又看了一眼萧承允,真小人;
再看看景顺帝,狗东西。
同样是一家子,怎么他们家殿下那么乖巧可爱?
幸好来之前听澜姑娘交代了两句,听澜猜的不错,他们果真会在这方面大做文章。
良久,夏寒青终于不急不缓轻声道:“微臣有罪,臣在战场与敌军交缠时曾不幸伤及耳骨,竟听错陛下旨意,是臣自以为陛下体恤民众劳苦,定不会让百姓伤财,臣请陛下降罪,原来陛下说的是捐。”
景顺帝一噎。
心道这夏寒青不过一介武夫,何时嘴巴这般厉害了。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,他若是再降罪惩罚夏寒青,便是不体恤民众,让百姓为天灾掏腰包。
“罢了罢了,夏卿也是为民众考虑,你有心了。夏卿体恤民众,这赈灾一事人手不足,你与李卿一同去办如何?”
根本不给夏寒青拒绝的机会,他又继续自顾自道:“只是这大雪已经下了半个月有余,捐款治标不治本,众卿家可有什么办法,如此下去我燕云百姓不知道要死伤多少。”
朝中大臣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。
自古六月飞雪必有冤案,先前的红月齐昇案便是一个先例。
这大雪三十,恐怕是不小的冤案。
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件事。
所有人心知肚明,但没有人敢提出来。
景顺帝下了朝,脑仁一阵疼痛,好像今年就从未遇见过顺心的事情,先是回味楼、又是陵寝塌陷、还有红月、雪灾……
今年果真不是一个好年。
他的两个妃子不安分,两个儿子也不安分。
“康德禄,随朕出去走走。”
朱红色的宫墙面上映着雪光,飘飘洒洒,银装素裹,康德禄撑着一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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