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。
心底泛起一丝苦涩，但林澈此刻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片刻后，他心情才平复了一些，看向老人道：“无论如何，多谢老前辈相救之恩。”
林澈心中很清楚，之前他已经濒临极限，现在还能活着，应该就是这位老人救了他一命。
道谢之后，林澈又道：“只是以晚辈现在的处境，此恩恐怕无以为报，只能铭记于心了……上次侥幸登上此山，却无意打搅了前辈清修，这次没想到又让前辈费心，晚辈心中过意不去，这便告辞下山。”
“不必走……”
谁知林澈话音刚落，那玄衣老者却笑着看向他，眼中布满深意，“老夫，其实一直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？”林澈神色一滞。
“还记得你上次登顶此山，老夫对你所说的话吗？”
林澈想了想，道：“前辈曾说，晚辈虽然登临山巅，但却差了一些火候……当时晚辈不清楚前辈话中的意思，但多少能够听出，前辈要等的人，似乎不是在下。”
“不，老夫就是在等你……”
玄衣老者笑吟吟的看着林澈，“简单而言，老夫耗费毕生心血，创造这一处秘境，又等待了万载岁月，就是在等你这个天命之子的出现。”
林澈皱了皱眉，更加一头雾水。
“我是……天命之子？”
林澈心神巨震，感觉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。
这玄衣老者确定不是在跟他开玩笑？
若他真是天命之子，那上次他登上山巅，这老人又为何直接将他撵下了山，这未免也太古怪了。
“前辈，你莫不是误会了，晚辈现在修为尽失，怎么可能是前辈要等之人。”
“哈哈哈，实不相瞒，老夫正是算到了你命中当有此劫，要等的也正是你修为尽失这个时机……所以上次我才说你差了一些火候，正是让你下山去历劫。”
听到老人这一番话，林澈的心中却瞬间警惕起来，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汇。
夺舍。
他曾听闻，这世上有一些修为通天的老妖怪，在寿元将近之时，会以邪恶之术寻找一位宿主进行夺舍。
而眼前这位老人，明显只是一缕残魂状态，莫非便是想趁他修为尽失之际，进行夺舍？
“呵呵……小辈莫紧张，老夫对你，并无恶意。”
似乎看出林澈想法，那玄衣老者直接说道。
闻言，林澈愣了一下，随即略显惭愧道。“呃……是。”
刚刚那些想法，也只是一瞬间的警惕而已。
其实仔细想一想，这老人若真有歹念，在他之前昏迷之时就已经施行了，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。
况且这老人乃是天武大陆一代传奇，煞费苦心创造出圣武遗迹，等待万载岁月，就是为了算计他这样一个无名小辈，根本不会有这个可能。
“小辈，你进入圣武遗迹前，多少也该听闻过老夫创造这片秘境的一些传闻吧？”就在这时，老人突然看着林澈问道。
林澈点了点头，“传言中，前辈创造圣武遗迹，是因为一个伟大构想，要证明天武之境，并非是武道修炼的尽头。”
老人笑着点了点头，“这些传言倒也基本不错，但其中，也有偏颇之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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