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：“来了？你还真难请啊！”
餐桌上大家都看出了老先生的状态不对，但见他不想多说便没人追问。
林为民打开门，郑国身后站着万芳。
不过眼下她还有一个任务，“我爸叫你去家里过年。”
老先生神思不属的站起身，可能是因为坐的时间太长，又没有活动，他起身的时候有些不稳，幸亏黎玉茹扶了他一把。
“没事，坐的时间长了。”
“饭菜都好了，来吃饭吧。”
林为民这边紧忙收拾，郑国识趣的离开，等他收拾好了，万芳又嘱咐道：“把稿子也带上。”
“胡说，我这叫风格百变。”
万先生的表情终于露出几分意外，“花了多长时间？”
“老师，您不讲两句？”林为民问道。
“玉茹啊！”
“伤痕文学？老套了点吧？不符合你的风格啊！”
“也不是折磨。主要是写的太顺，没怎么休息。”
万先生在黎玉茹的搀扶下来到客厅，林为民关切道：“老师，您没事吧？”
北方的年夜饭普遍都在年三十的中午进行，吃饭前鞭炮少不了。
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，没了身体一切都是白费。
万芳盯着他看了看，“你好像也没什么风格。”
林为民一想也是，他每次去见万先生总逃不开创作这个话题，这回带上新鲜出炉的作品，老爷子就没话讲了。
师母黎玉茹开始准备做菜，万芳和林为民给她打下手。
“写着写着就给忘了。师姐，你等我收拾一下。”
靠，这也太夸张了，感觉瘦了能有十斤。
万先生看了他一眼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扯谎。
“大过年的看什么稿子。”
“我什么风格？”
听到林为民的话，郑国心中有点失望，原来是师姐。
“为民！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，是郑国的声音。
“哦，好。”
林为民想起了去看书稿的万先生，抬头望去，老人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，手上还拿着他的手稿。
林为民无所谓的笑了笑，“最近闭关写了一部小说。”
“你不怕我爸问你啊？”
万芳和林为民的接触不算特别多，但因为有父亲的关系，对林为民还是有些了解的，知道他写起东西来向来是又快又好，他现在这副尊荣可跟他一贯的发挥大相径庭。
两人闲聊着拌嘴，手上的活也没停。万芳擀饺子皮，林为民和师母黎玉茹包饺子。
等三人忙活的差不多了，已经是快下午一点钟了。
老先生犯起了嘀咕，一个星期写个长篇，你小子牛皮吹大了吧？
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包饺子了，将擀面皮的工作交给了万芳，“稿子拿来我看看。”
这个时候，外面的鞭炮声愈发的响了。
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黎玉茹走到客厅去叫了一声万先生，他抬起头来，精神似乎有些恍惚，定了定神才缓过来。
林为民没有客气，又不是第一次在先生家吃饭。
这些天他在宿舍闭关，饮食上确实有些忽略，冷不丁吃到美味可口的家常饭菜，食欲大振，筷子夹个不停。
“为民，我说你也太假了吧？”万芳说道。
林为民摇摇头，“师姐，这你可说错了，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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