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多，面对才华横溢的同学们总是感觉自卑，估计是平时压抑的太久，今天喝了点酒，哭了出来。
林为民玩笑道：“今天是谢师宴，可得给您伺候好了才行。”
文研所的学习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，离别在即，程时旭的哭声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大家心中的泪闸，几位泪点低的同学紧跟着便哭了起来。
通往十八路公交站的土路上，一片漆黑。
导师们都是名家，林为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合影的机会，跟万先生合完影之后，挨个上去蹭合影，让大家忍不住想到开学那天这小子要签名的事。
等到晚宴快开始的时候，十多位导师人均屁|股下面坐了一张椅子。
喝了些酒，万芳说话也变得随意，“我说小师弟，看来今天你是一定要把我们父女俩灌倒一个不可啊？”
林为民望了一眼，是程时旭。
“我记住了，老师。”
回文讲所的路上，隔三差五就能遇到送导师出来的同学，他们低声交谈着，话语间充满了离别的伤感。
万先生拍了拍他的胳膊，“你是有天分的，不要浪费了这份天分。”
周围的同学看到了，就开始纷纷效仿。
“坐凳子就行，没那么矫情。”
万先生拍拍他的手，“不要弄的像生离死别一样。工作不是都办下来了吗？有空了就去家里坐坐，你的作业可还没写完呢！”
林为民不舍的松开了万先生的胳膊，声音有些喑哑，“老师，那……再见了。”
万先生这才坐到椅子上。
写作不光改善了他的生活，也给他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和成就感，让他认识了很多可爱的人。
酒过三巡，餐桌上开始传出哭声。
林为民跟大家一样，先是拽着万先生合了一张影，又跟万先生父女俩一起照了一张。
林为民如大家一样，向万先生敬了一杯酒，他知道万先生现在的身体不太好，没有再敬，反而是跟万芳喝了起来。
林为民愣了一下，随即才意识到，万先生先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成了学生，而不是一个受托于人应付了事的差事。
今天所里弄来了照相机，趁着这个时候光线还好，不少人拉着导师跑到院子里的树下合影留念。
六点钟，所长许刚上台简单讲了几句话，便宣布晚宴开始。
万先生先生在这个时候也提出了告辞，林为民便和万芳一起搀扶他离开了食堂，所里的老师们出来相送，万先生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了。
往事历历在目，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几个酒量不好的，可能是因为到量了，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，表现的有些兴奋。
没有了宴会上的喧闹，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，林为民一手扶着万先生，和他说着闲话。
等到喝了几杯酒之后，晚宴的气氛就变得随意起来。
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，重重的点了点头，“我知道了，老师！”
林为民完全理解大家，他的工作办下来了，可以留在燕京，跟老师万先生的关系也会维持下来。
可班里绝大多数人家和工作都在别的地方，这一分别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，有的人可能终身很难再见上一面。
回想半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，谁能不黯然销魂呢？
林为民走到D校门口，就像来时的那天，他不禁抬头望向天空，时值秋初，夜风凉爽，月亮升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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