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扫去。
赤星的确在忙,菇冬本以为这位女王会闹小性子,结果她没有,只是很感兴趣地问:“有什么小点心?”
不端架子,声音也动听,菇冬对这位小国女王产生点儿好感,立即命仆从端上许多精致好消化的糕点,随后退出去,令缪梨自便。
缪梨吃了两个小点心。
不是她不想吃更多,而是在她把手伸向第三个之前,传说中的未婚夫——之一——终于出现了。
靴跟踏在地板,踏出清脆的足音,直至乌黑发亮的长靴踏入眼帘,缪梨才抬头,望向那逐渐靠近的高大身影。
隔着头纱看他,如雾里看花,总不明晰。
仿佛听见她心中所想,对方弯腰抬手,缪梨眼前一花,再抬眼时头纱已被挑落,掉在脚边。
天暗了,内殿燃着照明的火,可再亮的火,都不及缪梨跟前的魔王耀眼。
他这张脸实在、实在是个祸害。
赤红的发色与瞳色明艳得像要燃烧,长眉斜飞,唇角微挑,有身高优势,看什么都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状。
那波浪般打卷的红发用金简冠高高束起,滑了一绺在鬓边,漏网的两根发丝贴着唇——唇却是柔软的淡粉色。
赤星今天穿了烫金纹的开领黑袍,大喇喇敞着胸膛,烈青纹身由锁骨蜿蜒而下,没入领口,不知将于身体哪个隐秘角落停止生长。
未婚夫先生,长得张扬,穿得张扬,一举一动也张扬。
缪梨摄于赤星的容光,愣怔两秒,才想低回头去,却随即被赤星伸手捏住下巴,迫得抬高头颅。
她打量了他周身上下,他也将她收入眼底。
这对未婚夫妻的第一次见面,以沉默当背景音,沉默很快打破在赤星轻轻的一声“啧”里。
他别过脸去,语带微嘲:“好丑。”
一边说,一边用拇指在缪梨脸上胡乱蹭,直涂抹得他自己的手满是眼影腮红粉底的混合物。
不怪魔王嫌弃,缪梨这张浓妆艳抹的脸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,但缪梨要的就是他这种反应。
赤星言行中嫌弃之色越浓,缪梨越是窃喜。
只是他乱抹的动作太过粗鲁,比抹水泥温柔不到哪儿去,缪梨难以消受,别开脸躲过他的手,却情不自禁问:“我这个样子让你不喜欢了,对不对?”
赤星闻言,倒停了替缪梨擦脸的动作,收回手瞧着她,末了转身离去。
凭丑妆将未婚夫膈应跑,缪梨大概算古往今来第一个。
她不怕开创历史,只觉离生的希望更近一寸,或许退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。
女王正在欣喜,未婚夫却去而复返,他不是空手归来,“啪”地丢一块洗湿的毛巾在缪梨手边。
赤星抱臂,站在那儿瞧着他的未婚妻。
跟他一比,她可真小,骨架小,脸小,年岁也小。
不算沉睡的那三百年,缪梨现在只有两百一十岁,足足比赤星小九十岁。
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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