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,她不欲李青御为难,无奈叹气道:
“青御哥,我二哥,邹大哥,我,陆桢,还有这小院儿里的所有人,都是一起从青河县出来的,莫说从小一起长大,也是一起经历过许多事的。我们中的人和事,都代表着他的过去。若要让他将过去统统忘了,怕是不能够,除非青御哥是个薄情之人!你也知道,他并不是。他对你如何,你心里自然清楚!”
李青御是个厚道人,对谁都挺好,更何况当初亲眼见过他对陈缨的体贴,所以她敢说这话。
见陈缨缓缓点头,钱钏又道:“你如今怀有身孕,合该当少思少想才是。”
说到最后,到底还是有些不服,说道:“谁都不能改变别人的过去,你若在意这个,倒不如以后多多关心他,让他对你时刻不忘!”
陈缨若有所思地走了。
钱钏打定主意,以后要对这样的官夫人们敬而远之——她们目光只盯在后宅方寸,心也只有那么点子大。
趁着这个空儿,嫣红偷偷端了碗面进来,让钱钏赶紧吃了:“先垫垫,不然有得饿呢!”
钱钏摸摸空空的肚子,大口吃起来。
一碗面下肚,钱钏意犹未尽,还想要时,忽听隐隐传来鼓乐声。
嫣红站着细听了听,道:“只怕是来了!”
陆家小院门薄户浅,外头有动静极易传进来,果然乐声越来越大,迎亲队伍当真是到了。
钱钏也站起身,顶着满头珠翠,想到窗边瞧瞧热闹,却被嫣红给拦住了:“你好好给我坐着,马上要过去了!”
说着,便将那绣了几个月的盖头给她罩上。
钱钏眼前一暗,除了脚前那一条缝,其他地方啥都瞧不见,无奈之下,她只能安静地坐在床沿,细细听着动静。
随着脚步声,哄笑声,调侃声和对诗词声,众人脚步越来越近,最后喧闹声停在了她的不远处。
之后的一切,钱钏就像做梦一样。
她被陆桢背了起来,又坐到了轿子上,一路颠簸了不知多久,进了门了吧?又停下,最后在她的盖头缝隙所见,露出一只手。
那只手她熟悉又陌生: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食指中指第一节处,有个厚厚的老茧,是常年握笔的手。
钱钏缓缓伸出手,搭在那只手上,那只大手马上将她的手紧紧回握住。
接下来拜天地,入洞房。
钱钏直到又被安在床沿,她木木地坐下去,之后眼前豁然一亮,盖头被人给挑了。
先眏入眼帘的,是陆濯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。
他唇嘴噙着笑,一双眸子像是蕴藏了真正的繁星在内,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,有深情有炽热有温柔,似乎还有一丝她不明白的情愫。
四目相对,心在那一霎怦然!
随着周围人哄笑,她这才意识到不对,忙垂下头,众人则笑得更大声。
接下来,她一直未敢抬头,随着喜婆的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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