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她很不同,她崇拜我,因为我是骑士长,她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。不过……”桑元停顿了一下,从她喉间发出了两块刺人的木头摩擦而生声音,此刻带有一些苦涩。
“就在昨天,我亲手杀了她。”
自从南部莫名出现乱七八糟的怪物后,北部派了不少翼兵骑士平定灾祸,只有北部贵族知道,这些骑士平定的不只是灾祸,还有南部四处作乱的人民起义。
起义军接收了国外的武器,也有的受到北部某军团的支持,翼兵骑士隶属于各个军团,处境极为尴尬,有时她们面对的敌人正是几个月前的战友。
048军团全军覆没于泯星河下游的一场突袭,四个骑士长仅剩桑元一人。失败谈不上耻辱,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伙伴明天会不会在背后捅刀。
“她是敌方军团的人,而叁个月前我们曾一起歼灭了西南起义军的分支。”
“这就是战争,有时很壮烈,有时也很荒谬。死亡是一件极不体面的事,它可能发生于贵族的一个念头,或是国王的一个人爱好。”
翼兵骑士扔掉了婚姻,探索出了女Alpha可走的第二条路,这条路充满荆棘,无从依靠,孤独却绚烂,她们将一生奉献给烂到根里的王国。
戈越突然理解了桑元口中的剥削。
利用她,让她在自以为自由和荣耀的情形下,为上位者献身——统治无不如此。
那个男主角对女主角,统治者对士兵。前者以爱为包装,后者以使命为旗帜。
她们都将某一飘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信仰,失去了自身主体的认知,却以为自己获得了全世界。
荒谬。她,和这世上所有人的一生,何尝不是一种荒谬?
戈越再次抬起头时,桑元又挤了一些乳液,开始涂抹她的双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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